一串串白色花开放的声音,优雅的在指尖上回旋,思念如同翠绿的叶子,在枝头上疯长。
沿一条长满蒿草的小径,就会找到我绚丽的童年。头顶烈日铲地的母亲,追蝴蝶、采野花的我,还有地边几棵高大的刺槐,成为我记忆中最深刻最质朴的一幅油画。刺槐花和泥土的香味,比夏奈尔5号香水还芬芳。刺槐树的枝叶,任着性子伸向天空,就像母亲的手臂,温暖有力。
那年我回家乡,听母亲说有一年的冬天太冷了,冻死了一些刺槐树,而隔了一年这些刺槐树又重新发芽了,它们的根没有死,它们的生命因为有信念而延续着。
日子饱满而丰盈。在汩汩不尽的回乡梦里,我望着两鬓霜花的母亲,不知该怎样呼唤,才不会撞痛母亲对我的惦念。
醒来时,月光已穿过所有高楼的阻挡,细腻的洒满回乡的路。